第 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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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
俢果和加弋兩個國家在星域的交界處發生摩擦，加弋的新聞已經連續報道七天了。
在加弋生物大學留學生宿舍裏，步樊的眉頭始終擰成結，一個特殊號碼連進來，讓他的表情更加嚴肅。
“加弋生物大學腺體系步樊，對吧？”
步樊：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俢果外務，請你在三天之內結束留學活動，攜帶相關資料回國。”
步樊張了張嘴，最後說：“是，我明白了。”
收拾好行李，準備離開的那一天，步樊開門遇見了同樣大包小包的老鄉齊雲：“走？”
兩人相視一笑，都帶著萬分的苦澀。
齊雲：“走吧。”
上了飛船後，步樊發現在座的乘客和他們差不多。
有留學生，有出國做生意的，也有出國旅游的，當然也有政要……
步樊和齊雲住在一塊。
飛船上有單人、雙人、三人、四人間，他們是AO研究的留學生，屬於“戰時重要技術人員”，住得要好一些。
房間裏很安靜，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“要打仗了，”齊雲興致不高，“我在加弋結交的朋友們還給我辦了送行宴。”
步樊手掌遮住臉，嘴角耷拉著，完全沒有一點“回家”的喜悅：“你說我們回去，會做什麽？”
齊雲：“啊……醫院吧，救死扶傷。”
步樊也跟著聯想：“或者研究新型特效藥劑？如果哪個alpha在戰場上突然易感期……新聞也報道過的，多可怕。”
齊雲：“啊，那確實，我在學校研究的是Ⅲ型alpha信息素抑制劑的抗藥性。”
步樊笑道：“說起alphaⅢ型，有一次我的alpha師兄不小心把未稀釋藥劑弄到自己的腺體裏去了……”
齊雲側坐起身：“臥靠！這也行？！怎麽做到的……後來怎麽樣？”
“後來被導師抓去治療觀察，發現他在某個非常短暫的瞬間，分泌出了omega信息素。”步樊說道興奮處，也支起胳膊和齊雲面對面坐在床上，伸手比劃，“只有一瞬間的電信號異常，後來就沒在出現過，所以也不排除儀器故障。”
兩人在結業之前離開了學校，其實也十分不舍，哪怕是回家。
下飛船後，有穿著制服的政府人員在出倉階梯下一個個核驗身份。
“加弋生物大學AO激素系齊雲？”
齊雲：“是。”
“去藍色旗幟下面登記集合，一會兒跟他們走。”
在場所有人都是懵懂的，只能聽命令。
“加弋生物大學腺體系步樊？”
步樊：“……是。”
“紅色旗幟下面登記集合，一會兒跟他們走。”
有人帶著他過去，不會讓他在下飛船後單獨行動。
大家像快遞一樣，出來一件被分發一件。
等待的過程中，也沒有人說話，因為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，那些人一看就是不會搭腔的。
政府人員也只說這是上面的通知，他們也不知道太多。
紅色旗幟下的回國民眾被武裝車送到了一個酒店，直到坐在單人房間的床上，步樊看著一地的行李，通訊中的無信號顯示，臉上一片茫然。
接著有人送飯進來，看著他吃好，又收拾好餐具離開，全程靜默。
他開始覺得有些窒息，又在小房間裏關了三個小時，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叫人時，又有人進來了。
也是一個穿著政府制服的職員：“步樊，現在司機送你回家去見父母。”
步樊嗖的一下站起來：“我可以回家了！”
他彎腰準備帶走行李，那個職員伸手攔住：“行李不準帶，回去和你父母見一面，還要回來的。”
“我能問一下，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嗎？”步樊終於按捺不住，問了出來。
那位職員也搖頭，萬般無奈：“誰都不清楚，下達的指令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。我連你是幹什麽的，家在哪兒都不知道……你也別告訴我，我身上有記錄儀和監聽器。”
步樊：“……”
被職員護送上車後，車裏也有一位與他並肩而坐的戰士。
“把這個戴上，請配合。”
那是一個綜合監控儀。
現在的交通工具都是無人駕駛，可是這輛車卻是由司機操控。
步樊覺得比之前更加的窒息，索性閉目養神，等著去見父母，不知道家裏又是什麽情況。
看現在這個架勢，估計不會太好。
到家了，是一座小型居民院。
護送他的車輛和武裝沒有跟他一起進門，停在了樹蔭底下。
步樊拿鑰匙開鎖，發現家裏一切如常。
alpha爸爸和omega爸爸都在廚房裏，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油燜大蝦。
“樊樊回來啦！你們單位好準啊，說幾點到家就幾點。”omega爸爸手裏端著魚湯，“小心，小心……”
廚房裏劈裏啪啦，炸茄子的香味飄出來，步樊放松地吐了口氣，坐在餐桌前閉上了眼睛。
爸爸湊過來問：“累了？我的乖兒子？”
廚房裏alpha爸爸大嗓門說：“再累也要先吃飯，吃完家去睡一覺，身上臟點就臟點，睡醒了爸爸給你換一套床品。”
兩註溫熱濕潤的液體從臉上劃過，步樊下意識擦了一下，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麽。
只聽到omega爸爸跳腳的聲音：“誒呀！怎麽哭了！怎麽了？你在哪受委屈了？！哎呀，哎呀……說呀，說呀，跟爸爸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？”
alpha爸爸也圍上來，手裏的筷子上還掛著炸面糊：“小帥哥怎麽哭啦……步樊？心裏難受可不能自己消化，一定要說出來，知道嗎？憋著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沒……保密，不能說。”步樊哪裏知道有什麽保密，誰都不知道上面在保什麽密。
他只知道要離開了，不知道多久才能跟爸爸們再見面。
討厭。
戰爭。
一大桌菜都是步樊從小到大都愛吃的，他不挑食，但是他說好吃的菜，就會被兩位爸爸做得越來越好吃。
哭過之後，步樊情緒穩定了不少，總算把這些天的郁悶不安和恐慌都發洩了出來。
他在家試圖聯系齊雲，依舊顯示無信號。
步樊又聯系爸爸，也不行。
他這個通訊儀應該是報廢了，但政府似乎打算一直裝啞巴。
吃過了晚飯，alpha爸爸去收拾廚房。
omega爸爸給他捏了捏肩：“吃飽了，消化消化，然後就去睡一覺。啊。”
“嗯。”步樊聽話，爭分奪秒地享受家裏的一切。
爸爸撥一撥兒子的頭發：“你坐著，我去給你找睡衣。”
嗡。
“步樊，時間到了。”
omega爸爸疑惑回頭，看著他。
步樊臉色很差：“爸，我先回單位了……”
“步樊，兩分鐘，馬上出來。”
他又在催促聲中跑去廚房：“爸！我走了啊！”
“啊？”alpha爸爸把水龍頭關了，轉頭問，“你去睡覺？”
步樊：“我回單位了，事情緊急。”
兩個爸爸一臉愁容送他出門，omega爸爸張嘴要留他叮囑兩句，就看見一個武裝戰士走過來。
步樊看了那人一眼，接著一把摟住他們：“我走了，你們好好的，想我了，就給我寫信，通訊儀……也許打不通。”
“嗯嗯……好好好。”omega爸爸眼淚直接掉了下來。
alpha爸爸呲著牙，也難受。
武裝催促：“必須走了，步樊。”
晚霞紅得像血一樣，夕陽投射在地面上把影子拉得很長。
omega爸爸捂著心口，難受地躬身：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“深呼吸，寶貝！”alpha爸爸摟住他，架著他，“不要憋氣，聽話，不要憋氣，呼吸！”
omega爸爸總算吐了口氣出來，淚流滿面：“我總覺得……我要見不到他了。”
“會見面的，會的。”
步樊坐在車裏，剛開始還能憋住，只有一瞬間漏了氣，很快就嚎啕大哭起來。
武裝沒說話，但是給了他一盒紙巾。
一把鼻涕一把淚的，步樊哭到了目的地。
最外面是高墻，高墻上有鐵絲網。
門前有重兵把守，還有一臺電磁炮。
高墻大門沒有任何掛牌，連俢果政府的徽章也沒出現。
步樊夾帶著濃濃的鼻音問：“這裏是哪裏？”
司機：“我們也不知道，你快下去吧，我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。超過十分鐘，就得回去挨審訊。”
怎麽大家都這樣呀，步樊急忙下了車，剛下車他就想起自己的行李，轉身準備去問司機：“可是——！”
車已經迅速的開走了，站在尾氣中，步樊又擤了一次鼻涕。
他的行李啊，行李還在酒店房間呢。
接他的人很快就出來了：“步樊是不是？你的行李已經從酒店送過來了，我帶你去宿舍看看吧。”
步樊站在原地望著他，沒作聲。
那個人穿著一件政府制服，看形勢還是一個高級官員，他用手扶了一下眼鏡：“我姓馮，是你的局長。”
“馮局。”步樊禮貌客氣地稱呼一聲。
心裏想到，什麽局？
這裏到底是什麽單位？
這裏的宿舍比酒店那個小房子好很多，至少證明他是可以自由活動的，只是不能走出墻外面。
“像你們這樣的高材生，我都是恨不得親自去機場迎接的。”馮局帶著他進了宿舍，步樊的行李放在空地上，他把桌面上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一一給步樊介紹，“這是你的工作牌……這是你的四套工作服，這是一些生活用品和辦公用品……”
步樊接過的那一張工作牌。
A/O腺體信息素所。
保密等級：絕密
姓名：步樊
性別：omega-男
職位：3區alpha類數據記錄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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俢果和加弋兩個國家在星域的交界處發生摩擦，加弋的新聞已經連續報道七天了。
在加弋生物大學留學生宿舍裏，步樊的眉頭始終擰成結，一個特殊號碼連進來，讓他的表情更加嚴肅。
“加弋生物大學腺體系步樊，對吧？”
步樊：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俢果外務，請你在三天之內結束留學活動，攜帶相關資料回國。”
步樊張了張嘴，最後說：“是，我明白了。”
收拾好行李，準備離開的那一天，步樊開門遇見了同樣大包小包的老鄉齊雲：“走？”
兩人相視一笑，都帶著萬分的苦澀。
齊雲：“走吧。”
上了飛船後，步樊發現在座的乘客和他們差不多。
有留學生，有出國做生意的，也有出國旅游的，當然也有政要……
步樊和齊雲住在一塊。
飛船上有單人、雙人、三人、四人間，他們是AO研究的留學生，屬於“戰時重要技術人員”，住得要好一些。
房間裏很安靜，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“要打仗了，”齊雲興致不高，“我在加弋結交的朋友們還給我辦了送行宴。”
步樊手掌遮住臉，嘴角耷拉著，完全沒有一點“回家”的喜悅：“你說我們回去，會做什麽？”
齊雲：“啊……醫院吧，救死扶傷。”
步樊也跟著聯想：“或者研究新型特效藥劑？如果哪個alpha在戰場上突然易感期……新聞也報道過的，多可怕。”
齊雲：“啊，那確實，我在學校研究的是Ⅲ型alpha信息素抑制劑的抗藥性。”
步樊笑道：“說起alphaⅢ型，有一次我的alpha師兄不小心把未稀釋藥劑弄到自己的腺體裏去了……”
齊雲側坐起身：“臥靠！這也行？！怎麽做到的……後來怎麽樣？”
“後來被導師抓去治療觀察，發現他在某個非常短暫的瞬間，分泌出了omega信息素。”步樊說道興奮處，也支起胳膊和齊雲面對面坐在床上，伸手比劃，“只有一瞬間的電信號異常，後來就沒在出現過，所以也不排除儀器故障。”
兩人在結業之前離開了學校，其實也十分不舍，哪怕是回家。
下飛船後，有穿著制服的政府人員在出倉階梯下一個個核驗身份。
“加弋生物大學AO激素系齊雲？”
齊雲：“是。”
“去藍色旗幟下面登記集合，一會兒跟他們走。”
在場所有人都是懵懂的，只能聽命令。
“加弋生物大學腺體系步樊？”
步樊：“……是。”
“紅色旗幟下面登記集合，一會兒跟他們走。”
有人帶著他過去，不會讓他在下飛船後單獨行動。
大家像快遞一樣，出來一件被分發一件。
等待的過程中，也沒有人說話，因為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，那些人一看就是不會搭腔的。
政府人員也只說這是上面的通知，他們也不知道太多。
紅色旗幟下的回國民眾被武裝車送到了一個酒店，直到坐在單人房間的床上，步樊看著一地的行李，通訊中的無信號顯示，臉上一片茫然。
接著有人送飯進來，看著他吃好，又收拾好餐具離開，全程靜默。
他開始覺得有些窒息，又在小房間裏關了三個小時，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叫人時，又有人進來了。
也是一個穿著政府制服的職員：“步樊，現在司機送你回家去見父母。”
步樊嗖的一下站起來：“我可以回家了！”
他彎腰準備帶走行李，那個職員伸手攔住：“行李不準帶，回去和你父母見一面，還要回來的。”
“我能問一下，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嗎？”步樊終於按捺不住，問了出來。
那位職員也搖頭，萬般無奈：“誰都不清楚，下達的指令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。我連你是幹什麽的，家在哪兒都不知道……你也別告訴我，我身上有記錄儀和監聽器。”
步樊：“……”
被職員護送上車後，車裏也有一位與他並肩而坐的戰士。
“把這個戴上，請配合。”
那是一個綜合監控儀。
現在的交通工具都是無人駕駛，可是這輛車卻是由司機操控。
步樊覺得比之前更加的窒息，索性閉目養神，等著去見父母，不知道家裏又是什麽情況。
看現在這個架勢，估計不會太好。
到家了，是一座小型居民院。
護送他的車輛和武裝沒有跟他一起進門，停在了樹蔭底下。
步樊拿鑰匙開鎖，發現家裏一切如常。
alpha爸爸和omega爸爸都在廚房裏，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油燜大蝦。
“樊樊回來啦！你們單位好準啊，說幾點到家就幾點。”omega爸爸手裏端著魚湯，“小心，小心……”
廚房裏劈裏啪啦，炸茄子的香味飄出來，步樊放松地吐了口氣，坐在餐桌前閉上了眼睛。
爸爸湊過來問：“累了？我的乖兒子？”
廚房裏alpha爸爸大嗓門說：“再累也要先吃飯，吃完家去睡一覺，身上臟點就臟點，睡醒了爸爸給你換一套床品。”
兩註溫熱濕潤的液體從臉上劃過，步樊下意識擦了一下，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麽。
只聽到omega爸爸跳腳的聲音：“誒呀！怎麽哭了！怎麽了？你在哪受委屈了？！哎呀，哎呀……說呀，說呀，跟爸爸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？”
alpha爸爸也圍上來，手裏的筷子上還掛著炸面糊：“小帥哥怎麽哭啦……步樊？心裏難受可不能自己消化，一定要說出來，知道嗎？憋著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沒……保密，不能說。”步樊哪裏知道有什麽保密，誰都不知道上面在保什麽密。
他只知道要離開了，不知道多久才能跟爸爸們再見面。
討厭。
戰爭。
一大桌菜都是步樊從小到大都愛吃的，他不挑食，但是他說好吃的菜，就會被兩位爸爸做得越來越好吃。
哭過之後，步樊情緒穩定了不少，總算把這些天的郁悶不安和恐慌都發洩了出來。
他在家試圖聯系齊雲，依舊顯示無信號。
步樊又聯系爸爸，也不行。
他這個通訊儀應該是報廢了，但政府似乎打算一直裝啞巴。
吃過了晚飯，alpha爸爸去收拾廚房。
omega爸爸給他捏了捏肩：“吃飽了，消化消化，然後就去睡一覺。啊。”
“嗯。”步樊聽話，爭分奪秒地享受家裏的一切。
爸爸撥一撥兒子的頭發：“你坐著，我去給你找睡衣。”
嗡。
“步樊，時間到了。”
omega爸爸疑惑回頭，看著他。
步樊臉色很差：“爸，我先回單位了……”
“步樊，兩分鐘，馬上出來。”
他又在催促聲中跑去廚房：“爸！我走了啊！”
“啊？”alpha爸爸把水龍頭關了，轉頭問，“你去睡覺？”
步樊：“我回單位了，事情緊急。”
兩個爸爸一臉愁容送他出門，omega爸爸張嘴要留他叮囑兩句，就看見一個武裝戰士走過來。
步樊看了那人一眼，接著一把摟住他們：“我走了，你們好好的，想我了，就給我寫信，通訊儀……也許打不通。”
“嗯嗯……好好好。”omega爸爸眼淚直接掉了下來。
alpha爸爸呲著牙，也難受。
武裝催促：“必須走了，步樊。”
晚霞紅得像血一樣，夕陽投射在地面上把影子拉得很長。
omega爸爸捂著心口，難受地躬身：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“深呼吸，寶貝！”alpha爸爸摟住他，架著他，“不要憋氣，聽話，不要憋氣，呼吸！”
omega爸爸總算吐了口氣出來，淚流滿面：“我總覺得……我要見不到他了。”
“會見面的，會的。”
步樊坐在車裏，剛開始還能憋住，只有一瞬間漏了氣，很快就嚎啕大哭起來。
武裝沒說話，但是給了他一盒紙巾。
一把鼻涕一把淚的，步樊哭到了目的地。
最外面是高墻，高墻上有鐵絲網。
門前有重兵把守，還有一臺電磁炮。
高墻大門沒有任何掛牌，連俢果政府的徽章也沒出現。
步樊夾帶著濃濃的鼻音問：“這裏是哪裏？”
司機：“我們也不知道，你快下去吧，我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。超過十分鐘，就得回去挨審訊。”
怎麽大家都這樣呀，步樊急忙下了車，剛下車他就想起自己的行李，轉身準備去問司機：“可是——！”
車已經迅速的開走了，站在尾氣中，步樊又擤了一次鼻涕。
他的行李啊，行李還在酒店房間呢。
接他的人很快就出來了：“步樊是不是？你的行李已經從酒店送過來了，我帶你去宿舍看看吧。”
步樊站在原地望著他，沒作聲。
那個人穿著一件政府制服，看形勢還是一個高級官員，他用手扶了一下眼鏡：“我姓馮，是你的局長。”
“馮局。”步樊禮貌客氣地稱呼一聲。
心裏想到，什麽局？
這裏到底是什麽單位？
這裏的宿舍比酒店那個小房子好很多，至少證明他是可以自由活動的，只是不能走出墻外面。
“像你們這樣的高材生，我都是恨不得親自去機場迎接的。”馮局帶著他進了宿舍，步樊的行李放在空地上，他把桌面上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一一給步樊介紹，“這是你的工作牌……這是你的四套工作服，這是一些生活用品和辦公用品……”
步樊接過的那一張工作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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